也没有指望李显说个什么，顾云鑫走过去，把他的脚腕拖起来，像是屠夫拖着猪一样，往胡同里拖。
李显一直在叫，他堪称绝望地仰起脖子不让坚硬的水泥地面磨破自己的皮肤，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划了好几道血印子。
疯子！！这个人是疯子！！那个人也是疯子！！
肖景点燃一根烟，缓缓吸了一口，看着三人都已经趴在地上了，淡淡道“你们谁烫的烟头。”
“他妈的你是——！！”
肖景一脚踢上张宏尧的太阳穴，“给老子安分点。”
他说的每一句话声音都不大，但是很清晰，带着不容抗拒的味道，落到那三人的耳朵里更是有些渗人。
“谁烫的烟头？不承认的话我每个人都烫一遍。”
意思很明显，李然瞟了一眼张宏尧，后悔昨天真不该惹那个背包的小子，这回真的摊上大事了。
李显见顾云鑫在看他，一咬牙，眼珠子朝张宏尧那边挤了挤，顾云鑫会意，踩住张宏尧的肩膀“是你烫的吧？”
顾云鑫这个动作带有侮辱性，张宏尧瞬间愤怒到了极点，脸红脖子粗地吼道“我操你麻痹是老子烫的又怎么样！！狗儿子——”
这次是肖景过来一脚踩上他腮帮子，看着他呜呜地发不出声，又抽了一口烟，“有你前一句话就够了，烫的哪？烫了几个？”
说完就蹲下去，将烟头摁在他手背上，张宏尧拼命挣扎起来，肖景不耐烦地暂时移开了脚，朝着他的太阳穴踢过去，顺带对顾云鑫说“帮我踩着。”
顾云鑫自然乐意，把踩着肩膀的脚移到张宏尧腮帮子上。
肖景把口袋里的一盒烟和打火机拿出来，嘴里还叼着一根烟，再把张宏尧的袖子刷起来，耐心地一个个烫，最后费了三根烟在张宏尧的小臂上烫了十一处，个个都是等烟头烧的够红后，认认真真烫下来的。
张宏尧眼泪鼻涕糊了一脸，几乎都是给疼出来的，开始还呜呜地挺亢奋，后来直接像是在求饶一般地叫唤。
肖景站起来，脸色和之前一样平静。
接着走到李然的跟前，李然身体不自主地瑟缩一下，眼中满是惊恐与后悔，肖景褥起他的头发，逼他抬起头，问道“你有用那根棍子打他吧？”
李然拼命地摇头，口齿不清地回答“没有，我没有......我求您放过我，我....我再也不敢了我求您....”
肖景挑了挑眉毛，“你没用这个打他？呵，我不信。”
说完就揪起他的衣领子一拳头挥过去，李然闷哼一声，紧接着又是一拳，不过两拳，李然脑子就嗡嗡作响了，一股血腥味直冲上来，他张开嘴，血顺着嘴角流下，一直留到了脖颈那里。
顾云鑫一边踩着张宏尧一边用手机把那些烫伤拍下来，见那边也有了动静，兴冲冲地放开了张宏尧，走到李然面前，把他这幅凄惨样也给拍下来，最后看着李显，扬声问道“你干了些什么啊？”
李显已经说不出话了，自己的表弟李然被打成了那个样子！
他哆哆嗦嗦往后缩去，根本不敢看肖景。
肖景松开李然，对顾云鑫说，“帮我去前面买几瓶水来。”
此话一出，三人又被吓出一身冷汗。
顾云鑫买来了五瓶冰冻矿泉水，三个人一人一瓶分下去。
肖景冷眼看着他们，“自己灌，朝衣领子里灌。”
三人没一个敢动的。
现在是十二月末，天气转寒的时候，路上哪个不是裹得羽绒服棉袄之类的，冰冻矿泉水往脖子里灌？！
“要不然我来给你们灌。”
李显咬咬牙，颤抖着伸出手，把那瓶外面盖着一层白雾的冰冻矿泉水拧开了。
张宏尧和李然咽了口唾沫，也只得照做了。
顾云鑫把剩下两瓶矿泉水放地上，打开摄像头，声音很愉悦“慢点灌，我得拍照，要是没拍好，你们就得重来啊。”
冰冷刺骨，实实在在的冰冷刺骨，这些冰冷的液体从衣领口滑过温热的肌肤，撕裂他们脑中仅剩的意识，手在发抖，牙关在打战，眼泪完全止不住，没有悲伤地在流。
“嗯，拍的还不错。”顾云鑫喃喃自语，就像是在拍摄难得一见的美丽风景。
肖景见他们一瓶水都灌完了，又弯腰拿起一瓶，在三人惊恐万分的目光中，淋上李显的脑袋，“有人告诉我，你很喜欢这么玩儿。”
说完，又是第二瓶。
李显抱着身子，在那抖的跟个筛糠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