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钱做警察，有钱了还做警察，”杜鹏表示不太能理解，“那你有钱没钱有什么区别？”
“没区别，我就是喜欢这份职业，”齐宇声线沉稳，“仅此而已。”
杜鹏一时间有些接不住话茬，对于能把天聊死这点，杜鹏觉得齐宇和楚曦有一拼。
“你呢，楚先生，”齐宇看向不远处的楚曦，他对后者的好奇由来已久，尤其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，“你有钱会做些什么？”
楚曦避开了他的视线，用冷漠的语气回到：“不知道。”
杜鹏开始幸灾乐祸起来，他很乐意看到齐宇吃瘪，看来在把天聊死这一特长上楚曦还要压过齐宇一头。
对于楚曦的回答齐宇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，他紧了紧背包，继续先前走。
可楚曦却没有动，他看向张城，慢吞吞开口道：“你有钱会做些什么？”
“我？”张城颇有些意外，“我没想过。”
“现在想也不迟啊，”杜鹏眨眨眼，满脸都是好奇，他的老板看上去对很多事情都有兴趣，但实际上又都不是。
“想这些做什么？”张城想转换话题，“我又没有做生意的才能，也赚不到那么多钱。”
“想想嘛，想想又不犯法，”杜鹏怂恿道。
齐宇貌似也来了兴趣，转头望着张城。
一时间被三双眼睛锁定，张城实在推脱不掉，于是想了几秒钟，不知怎么，他本来想随便找个理由打发掉他们算了，毕竟只是个玩笑，没人会较真。
可当他真正静下心思考这个问题时，他突然发现脑海中所有杂念都消失了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答案留在那里，就像它很早就出现，只等待这一刻。
“我想写本书，”他抬起头，轻声说。
“写书？”杜鹏重复一遍，这个答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，在他的想象中，张城的想法会更别致一些。
倒是楚曦脸色没什么变化，“题材想好了？”
“嗯，”张城点头，一切自然地仿佛水到渠成，“悬疑，灵异，可能都会有些，”他不假思索。
齐宇皱皱眉，刚想说些什么，就被楚曦抢了先，“发布在哪里，有想过吗？”楚曦很少对某件事表现出兴趣，但对这件事他的关注度明显不同。
“国内最大的网文平台，”张城笑笑，解释说：“这种冷门题材主流媒体是不要想了，网文市场还可以。”
齐宇接话说：“就以你的事务所为题材背景。”
张城点点头，“算是吧，会有一些更改，但大体上我还是希望忠实于事实，毕竟是自己的故事，我希望能记录下这一切，就当是纪念吧。”
“很特别的纪念方式，”齐宇说。
“谢谢。”
杜鹏才反应过来，急忙说：“那既然是写事务所的故事，会不会有我的戏份？”
“当然，我会将你的来龙去脉交代的很清楚，”张城不禁莞尔，“从你在县医院吓唬我开始，然后到被我追......”
杜鹏捂住脸，“别别，这段咱略过可以吗？太丢脸了。”
“丢脸吗？”楚曦微微一笑，“我觉得蛮有意思的。”
看见楚曦笑比看见他哭还罕见，杜鹏不禁觉得后背发凉，仿佛有什么不可预测的大事即将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