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具尸体都已经死亡超过两个月了？”黑无常蹙眉，墙角的狗尾巴草跟着晃动了一下。
雷震继续道：“你沉默也没有用，已经抓到你的同党。”他挥手，衙役压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。
男人一看到雷震立刻大喊冤枉，双膝一软跪在地上，拼命磕头，不一会头就已经淤青一片。
雷震道：“你本来是临县百姓，两个月前却忽然来此，而且都出现在这三人身边周围，如果你再狡辩的话，别怪我对你不客气！”
两名侍从上前，掰着男人的手臂往后扭，一声清脆声响，骨头错位。
“我说！”男子涕泪连连，在地上打滚，“是有一个男人，他给了我几吊银子，让我给他看着这三个人，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了。”
“那个男人呢？”
“在·····在我临县的家里。”
“来人，立刻通知知县到临县抓人。”
“大人。”下属跑进来，“有人发现黑市正在售卖圣药。”
雷震挥手，“知道了，把这人押下去。”等男人起身的时候，他忽然道：“认不认识这个女人？”
男子面露疑惑，“不认识。”
男子被押着往下走，忽然觉得背后一股冷风，他缩缩脖子，加快了步伐。
黑无常就在他走过的地方站着，“走了，那个男人身上有怪异的味道，我们去看看。”
墙角的狗尾巴草晃了晃，随后没了动静。
一鬼一草对峙了一会，前者弯腰，手指将狗尾巴草捻起放进袖子里，然后穿墙而过。
“把人放了。”雷震看着目光呆滞的女人，刚才那男人应该没有说谎，从进来后两人眼神就没有对视，可能真的只是意外。
他本想和对方说几句话，但一松绑，白衣女子就直挺挺在他怀里。
一摸动脉，竟然是静止的，他立刻把人抱起来，“准备房间，请大夫。”
房间里，檀香袅袅，他走过去又小钩子把香炉弄得旺一点，然后才走回来坐下。
床上的人还在闭着眼睛生死未卜，长长的头发垂到脚塌下，鬼使神差的，他忽然伸手摸了摸那抹乌黑。
“大人！”
触电般松手，他尴尬的轻咳了声，起身往外走，“大夫怎么还没来。”
大夫来了，进去后很快又走出来，“病人呢？”
雷震蹙眉，立刻转身进屋里，女子不翼而飞，床榻上只有一根木头。
他很确定自己刚前脚离开，即便对方想逃，也只能从正门逃走，而当时他就站在门口，而且抱着那个女子的时候，对方身体是冰冷的。
一直守在门口的衙役支支吾吾的，他眼神严肃，“有事便说。”
“大人，我是在想，再过两个月就是中元节了，会不会是那个东西出来找替身啊？”
“胡说！”
后者立刻噤声，不敢再说话，他回头望了一眼木头，摔袖离开。
在雷震手下还在路上的时候，黑白无常已经出现在临县那男子的家中。那人家徒四壁，除了一张床就没有其他的摆设。
黑无常将袖子里的狗尾巴草拿出来插进窗外上一盆已经干涸的土里，戏谑的扬了扬眉。
那狗尾巴草抖了抖身上丰硕的绒毛，根部分叉成两股，一前一后跨出花盆，茎干一弯坐了下来。
还真的生气了？黑无常虽然在搜寻在地牢嗅到的怪异味道，眼角却还是有在关注同伴的状态。
走过一块突起的泥地，他踩了踩，又倒回来，袖子一扬，泥沙俱飞。
白无常心里一咯噔，刚想躲一躲，黑色的袍子却已经挡在她身前，那沙子挡掉。
“要不要一起下去？”黑无常看着凭空出现的洞穴，一边伸出掌心。
狗尾巴草扭了扭身子，分叉的根部一前一后的走到掌心里，傲娇的抬起了毛茸茸的穗子。
刚下洞，那股怪异的味道越来越浓重，一直在掌心里懒洋洋坐着的狗尾巴草也挺直了茎部。
洞口很深，带着浓浓的湿土气息，越往里面走，不仅能嗅到怪异的味道，而且还听到洞口深处传来“犀利犀利”的声音。
忽的，“犀利犀利”的声音消失，地面颤动，一团褐色的身影从黑暗深处飞出来，与此同时空中白光一闪。
白无常拿着哭丧棒就迎了上去，一棒子搭在黑暗中一大团影子上，后者往后退了几步，身形现象，是一只巨大的穿山甲。
说是穿山甲却又不准确，因为对方有穿山甲背后的鳞片，但是白色的肚皮却是透明的，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，而且还有人类的四肢。
举行穿山甲被激怒，蹄子弄得尘土飞扬，飞快朝着她飞奔飞奔而来，粘稠口水流出来的地方都被腐蚀干净。
白无常冷笑，脚尖一点便飞到其后背，照着脑袋就是一拳，后者哀嚎一声，甩下她后立刻朝深处窜去。
“抱歉，手重。”她冷冷笑着，那死怪物居然想打她男人主义，不要命了？
转身，黑无常靠在墙壁上，半边面颊隐藏到黑暗里，他看着她，嘴角含笑，眼神清明。
她转身，身体慢慢缩小，又变成一株肥胖胖的狗尾巴草。
“走吧。”黑无常往前方走，眼角一扫，狗尾巴草呆在原地没有动。
内心叹气，他折返，单膝跪地，掌心向上放在地上，狗尾巴草抖抖绒毛，扭着茎干走进掌心里。
尽头是一间小小的土房，地上还有没有吃完的馍馍，看样子不久前还有人住在这里。
怪味浓重，他将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