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第2章第二卷进]
第28节28第九章大洗牌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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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小帆的调令很快办好了，他到百山县上班，虽然只是县委办的副主任，但是刘主任对他很尊敬，就象他是主任一样。这让程小帆真切地感觉到钟阳在百山县的威信。
钟阳考虑到不久就要让程小帆主政江口镇，所以就安排他先到几个乡镇搞调研。
程小帆查看了百山县志，对全县的基本情况有所了解后，决定先到胡家镇。
胡家镇的朱镇长不知道程小帆与钟阳的关系，看他只是县委办的一个副主任，就很怠慢。第一次吃饭他没去，只让一个副镇长陪同。程小帆心里很不舒服，即使我不是一个副主任，到你这里来工作，你也应该热情一些呀。于是在调研中，程小帆就多留了一个心眼。
有些官员就是怕调查，平时做事不收敛，一调查就得露馅。朱镇长当然也不离外。
胡家镇有一个著名的茶厂，生产的黄花云尖畅销全国。那天程小帆来到茶厂搞调研，厂长就让办公室主任介绍情况。办公室主任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同志，长得很丰满，曾经与朱镇长有一腿，可是朱镇长不久就把她甩了，因此心中对朱镇长非常不满。程小帆从她的语言中听出了她对镇长的不满，就试探地说，朱镇长挺关心你们茶厂吧？
主任说，他当然要关心罗，得了厂长的好处能不关心吗？
程小帆笑着说，能有什么好处呢，不就是送几斤茶叶吗？
主任说，你说的太轻松了，每年不孝敬他十万八万的，能有好日子过吗。
程小帆说，这不是贿赂吗，他敢要吗？
主任说，哈，他有什么不敢要的，就是给他个一百万，他也会照收不误。
程小帆说，你说这话有根据吗？
主任这才发觉说漏了嘴，便改口说，我也就是这么随便说说，你不要当真呵。
程小帆又笑着说，你不用怕，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。只是觉得你们工人很辛苦，他一个镇长不劳而获，有点不公平。
主任说，没办法呀，谁叫人家是镇长呢，人家命好啊。
离开茶厂，回到招待所，程小帆就给钟阳打了一个电话，把在茶厂听到的情况说了。钟阳在电话里说，我知道了，明天派一个调查组过来。钟阳心里很清楚，那个有点张狂的朱镇长肯定是没有把自己的同学放在眼里，否则程小帆就是了解到这个情况，也不会打电话过来。
第二天，由纪委和审计局组成的调查组直接进入了胡家镇茶厂。
朱镇长听到这个消息后，才开始紧张起来。调查组下来没有和他通气，显然县里领导对他是有看法了。他不明白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什么人，难道是那个搞调研的副主任？想到这里，他就把于副镇长叫来说，老于，你去与程主任沟通一下好不好，调查组下来，我们怎么一点不知道啊。
老于说，上次是我陪程主任吃饭的，你没有去，是不是他不高兴呀。
朱镇长皱着眉头说，他就是不高兴，也没权指挥调查组啊。
老于说，你可不能这样想问题，他虽然只是个副主任，以前我们也没见过，但是说不定他背后有人呢。
朱镇长想了想点头说，有道理，你去先和他沟通一下，然后就说我请他吃中饭。
老于没再说什么，便去找程小帆。
老于其实并不老，也就四十多一点。他与程小帆聊了一会后，就说，程主任，中午我们镇长想请你吃个便饭。
程小帆说，不用了，中午我请你。我们就在对面排挡吃。
老于说，那多不好，你到我们这里来了，还要你花费。
又聊了一会，他们就到对面排挡吃饭。
几杯酒下肚之后，程小帆说，老于，你干了几年副镇长了？
老于说，干了五年了，这年头，没人帮你说话，也就只能原地踏步了。
程小帆说，你人不错，办事很稳重，我想应该有机会吧。
老于说，谢谢你这么评价我，以后希望你经常过来玩。
程小帆此刻心中已有了想法，回去后，他一定要向钟阳推荐老于，看来朱镇长是干不长了